澳门九四—六—一的黄昏 苇鸣


昏黄的灯光变不了皎洁的月色
桥上奔过响亮而无聊的警号
许是一头牲口走了神
对面刚好有一座雕象
五月时有的人说是春中的圣母
船上的说到了六月她便是天后
可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就算是条虎鲨吧
反正到了晚上不外乎是一团吐出来的光
远看近看都是雌性的
浪声也许太俗太淫荡
有风度的海鸥会
有微暗的海滩边漫步
只为了要衬托出
一种莫名的高贵
好骗骗人也骗骗自己
谁还不明白骗也就是文化
似乎这篇东西终于点到题了
却可恼几响传呼机兴奋的尖叫声带来了
一瓶可口可乐灌饱了一个胃里面满是
美国女人的高跟鞋节拍
还涂了蔻丹甲油桃红色的唇
厚厚的吹送一袭惹人讨厌的鸦片香水味
我急忙放下笔,想冲进洗水间放尿
那里的灯光,我想,也许可幻想成
略带一点黯淡不怎么皎洁但仍可算是月色的
在抽水马桶的漩涡里一定会有一次还可以的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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