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乐队 刘自立


节奏节奏你看到太阳出来升起落下消失而后在第二天
这是一个重复的过程是太阳的节奏是你听不到的节奏
在天体和我的内心这样的节奏在无限的区分着聚合着
不像舞台上摇滚乐的大鼓和小鼓按照他们的节拍敲打
节拍被灯光照耀相对于那个一动也不动的城市和郊区
男人和女人从她们的祖父那里学习动静有致的催眠术
她们把乐曲的节奏和天地的节奏区分在一张张书桌前
她们研究人类的悲哀在笑的杰作和哭的喜剧里不停顿
几代人和一分钟的停顿从大指挥的棒下消逝却不死亡
因为比一秒钟更短的旋律以及比海的时间更长的节奏
是隐藏在太阳和月亮的不属于我们的听不到的节奏里
于是太阳的节奏的虚枉和我们的节奏的虚枉两两并存
昨天我看见了节奏看见太阳的和月亮的看不见的节奏
是因为我在摇滚乐震耳欲聋的垂击下跚跚入梦无声息
或者是我听到了天体在我的耳鼓上划出交响乐的画面
我向着听见和没有听见的所有的观众大声叫喊再叫喊
然而天地依旧一如历代指挥在莫扎特的安魂曲里离去
离去的那一天据说雪落在生长沉默的土地上而后湮灭
乐谱的生成像无声的铁丝网把人类的节奏一段段撕开
节奏的行进和停顿中止在缪司的随波逐流的咏叹曲中
而我的孩子今天学不会在巴赫的水花环里去辨别节拍
她在我的呵阻下用她的无限的青春撞击摇滚乐的灵魂
她还对说我不是要寻找节奏而是要生成我自己的节奏
而我看见她在一二一二的节奏声里慢慢长大托着回声
我看见她的消失的美丽和我自己的消失的美丽和丑陋
但是太阳的节奏在我的生前生后陪伴我的心中的月亮
节奏节奏你看到太阳出来升起落下消失而后在第二天
第三天以至到第七天节奏的诞生在节奏的死亡里复活
而在我的舞台上我们把太阳作为道具作为视觉和假象
这是一个重复的过程是太阳的节奏是你听不到的节奏
不像在和平时期战争年代我们的胜利的和失败的节奏
不像在我们有声的和无声的哲学的宣言里的那些节奏
一个伟人的生死和我的生死的不同似乎在于他的话语
生起来就可以坐落成为圣殿和庙宇陪伴着雷电的话语
废墟是我曾经说过的交织生死两重光辉的诗歌的空间
一个与我相识的和不相识的过时的和现代的诗人相遇
我们的提问是你如何处理节奏的问题把节奏推向永恒
他告诉我我会在太阳的消失和永不消失的艺术中生存
他告诉我诗人的听觉看到了太阳和月亮的节奏是图画
他还说大海和米罗的一副画一样在他的心中起伏滚动
而我们共同的地方是我们在节奏被害的地方重新呼吸
虽然呼吸是古典派的节奏处理像古代元老院里的争论
一个确定死人比活人多的智者沉思着让节奏稍事休息
在争论布满满天彩霞的时候雷声从世界的群山上退下
我在那个美丽的湖滨迈着当当的步伐让我的感觉放松
我听到湖面上飘荡着大湖隐退节奏的意志像群山栖居
我甚至觉得群山的意志在死亡集蔟的岩石上随意漫舞
这里离开摇滚的人群极为遥远一如人的生命中的襁褓
我的无数个女儿的啼哭的声音围绕在群山的周遭八方
她未来的情人们手里托着一面摇滚鼓如香客款款而上
他心里的节奏正在和太阳的节奏在黄昏时和太阳汇合
这是一个重复的过程是太阳的节奏是你听不到的节奏
节奏节奏你看到太阳出来升起落下消失而后在第二天
人们把一天份成了分分秒秒的更为珍贵的节奏像宝石
而我把宝石加以切割的艺术正如上天份割和聚拢群星
漫长的滚动消弥了鼓声消弥了一面鼓的大面积的沉默
在我看来鼓的世界他的无数反面的放射积郁成为世界
她敲开门扉一个又一个新世纪像老人们的古怪的复活
不像舞台上摇滚乐的大鼓和小鼓按照他们的节拍敲打
一张张俊俏的面孔平息了她们亘古不变的爱情的节奏
像一面平静的湖在它自蓝色的皮肤上养育着她的灵性
节拍被灯光照耀相对于那个一动也不动的城市和郊区
其中我的女儿和我的无数的女儿一样像树木静静碧立
于是太阳的节奏的虚枉和我们的节奏的虚枉两两并存
昨天我看见了节奏看见太阳的和月亮的看不见的节奏
是因为我在摇滚乐震耳欲聋的垂击下跚跚入梦无声息
我的梦中我的女儿大声地喊叫但是她的喊叫毫无声息
她的到来一如群山跟在雷的身后一动一静一静一动
呼吸吧我的孩子们呼吸吧我的父辈的青春呼吸再呼吸
酒过三旬而大山也学着我们吞下一场场雷一样的酒
混诞的日子极为壮丽我瞠目以视摇滚乐泛滥的大舞台
而我在摇滚乐震耳欲聋的垂击下跚跚入梦去而来而去
天地依旧一如历代指挥在莫扎特的安魂曲里离去不回
节奏是我们的虚枉的创造节奏无中生有而又有中生无
节奏节奏我看到太阳出来升起落下消失而后在第二天
在第三天在第四天在第五天在第六天在第七天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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